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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 Gonna Go Far, Kid.

配对：shadder/seagull

分级：M

警告：标题无意义，仅因为这首歌他妈的棒呆了。斜线有意义，涉及性/暗/示。

声明：我不拥有他们，他们属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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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步喜欢红色的火焰，

喜欢荣耀；

每当它到达远方，就自豪、骄傲。

每当我问起小路：“喂，长夜！

长夜的重负何时是尽头？

何时我能得我所求，

抵达终极，

享受安逸？”

小路对我说：“从这里，我开始。”

                                  ——阿多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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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shadder蜷缩起了身子，柔软的棉被紧密的贴合着瘦削的脊背，但那具青年的躯体仍然只感到了彻骨的冰冷和欲望。他伸出手掌，苍白的皮肤下血管凸起，青绿静脉衬着肌肤上的暗紫肌理更加醒目。可他觉得不对劲，指尖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有动物在啃噬，一股又一股的刺痛顺着血管流到了他的心脏中。这太不对劲了，因为他的身体与这些挂不上关系。

 

吸血鬼之外的生物的躯壳里都藏着如火焰般灼热的生命，它使得血肉之躯得以温热，得以滚烫。而他仅能从犬齿刺入皮肤的那一刹回忆起那些温暖，像是一股偶然吹过的风一般，那些暖意被随即而来的进食欲望淹没，进而沉沦，深陷于血液的丝滑交缠中。本能驱使人类，而那些黑猫一跃而过的尸体也无一例外——他们曾是人类，却在漫漫长夜中被唤醒，用崭新的身份面对本能。

 

他皱紧眉头，曲起了手指，经过精心修剪而圆滑的指甲稍稍陷进了皮肤中。那些灼热似乎变本加厉般肆意叫嚣，shadder深深吸了口气，他厌恶这种由胸膛中破开的情感，像是动力驱使齿轮转动，他从脚底到头顶都不愿被本能控制。该死的，shadder再次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

 

seagull只不过不小心划破了手指罢了。

 

二．

 

“sea...Brandon？”

 

shadder从厨房门口探出了头，因为在刚刚，他听见了对方喉咙里的一声闷哼，感谢他敏锐的听觉。青年扫视了一圈，把视线落在了他的室友身上。金发男人咧着嘴，左手食指指尖上的一抹血红显眼的要命。年轻人愣了一下，细微的血腥味轻轻萦绕在鼻尖，混杂着他熟悉万分的人的气味，那种安逸的恬静与血腥气味就像水油一般无法和谐相处，但shadder发自内心的依赖着那股混杂着奶油的气味。他不着痕迹的吞咽了一下唾液，藏起了镜片后隐晦的眼神。吸血鬼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嘿，别那么盯着我。没事，只是我们应该换掉这把不趁手的小刀。”

 

seagull带着一种无所谓的笑容耸了耸肩，用没有被刀刃划破的右手越过年轻人的肩头，拉过一张纸巾裹住指尖。在这期间，shadder仍然把视线留在他身上，高大的金发男人弯了弯眼睛，用纸巾包住的食指指尖戳了戳年轻人的脸颊。他在试图让这个吸血鬼别对那些血珠过度紧张——shadder在最初与这只“大天使”相处时就表现出了他对那些羽毛的新奇以及血液的警惕，就在他们同居的第一天。

 

“我很努力的不让那些本能控制我，Brandon.”那双深色的眼瞳弥漫着严肃，“因为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而Seagull只是用和现在一样的轻松语气安慰着微微昂起头盯着他的青年。他看起来有着一种令人信服的能力，因为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安心。

 

“不会有事的，你不会因为这些糖分过多的血液而露出...呃，翅膀？”

 

seagull眨了眨眼睛，用双手在shadder身后比划了几下，圈出两个弧度。吸血鬼先生终于把那副板起来的表情松懈下来，他鼓了鼓脸颊，任由对方的宽厚的掌心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而后继续去解决那颗削了一半的苹果。

 

三．

 

他即使用千万个谎言欺骗自己，也无法扼制那股焦灼。

 

四．

 

shadder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鼻腔里似乎弥漫着些许隔壁装修的油漆味，那些刺鼻的油漆味也遮掩不住数小时前遗留下的那抹血气——它们对于一个吸血鬼来说太过诱惑。

 

当那些带着对方身上气息的血液在被纸巾拭去时，他的确对此感到了一丝惋惜。吸血鬼想要握住他的指尖，舔舐那细小的伤口，将那些渗出的暗红卷入口中。令他震惊，那几滴血液竟然会像毒药般刺激他沉寂的心脏。他从未像今夜一样饥渴。

 

shadder从未将自己的犬齿没入过seagull的脖颈。一方面他不想让自己的室友感受到疼痛，另一方面是shadder自己的原因——seagull是个天使，他对于被圣光亲吻过的人们有着一种天生的逃避感，即使那是seagull，他也不会去吞咽那些血液。

 

可shadder现在辗转反侧，他对于室友的脖颈念念不忘。他伸手拽住了被角，在一声近乎放弃的叹息中把脸埋了进去，温暖的布料让他隐约感到了一丝冷静。shadder想凭借这一秒的冷静陷入睡眠，但很明显，饥饿的本能战胜了那可有可无的睡意。黑发的年轻人翻了个身，他把额头抵在冰凉的墙面上，微微合上了眼。

 

Seagull.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大天使柔软的后颈，昂头时露出的喉咙，隐藏在灰色卫衣下的手腕。shadder闭上眼睛就可以感受到那温暖的掌心正在抚摸着他的后颈，施加力量让青年的犬齿可以深入皮肤下的血管，随着他的吸吮而颤抖的声带，随之尾音淤塞在喉咙里的低声嘟囔。

 

shadder突然感觉自己不太好，他单手撑着床铺支起了上半身，没有镜片遮挡的目光直勾勾的顺着两块窗帘间的缝隙望向深蓝色天空中的一轮明月。今夜月光很亮，他甚至不用开灯就可以在屋中行走——不单纯是因为他是个吸血鬼。年轻人眨了眨眼睛，翻身下床，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外面只在客厅连接到卧室的走廊里留了一盏夜灯，昏黄的灯光笼罩着seagull的屋门，他没有关严，而是留了一道缝隙。

 

于是shadder迈步前去，拉开了那扇门。

 

五．

 

seagull蜷缩在白色的被褥间，他的羽翼正放松的展开，收拢在身后。他因为脚步声而从梦境中醒来，眼眸弥漫着睡意，像是海面上漂浮着未化开的冰。

 

“shadder..？”

 

他疑惑的发问，如缎子一样光滑的羽翼有些紧张的收起。即使同居，在深夜闯进对方的房间也是令人感到不安的事情。seagull坐起了身，看着那位矗立在他床边的吸血鬼先生，他本能的从对方的身上感到了如潮水一般涌来的焦虑，那是无法被皮囊困住的腐蚀性液体，正炽热的亲吻着他的内脏。

 

“...你看起来糟透了，Robert，发生了什么吗？”

 

seagull抬起头，蔚蓝的眼珠流露出的担忧和月光交织在一起。他把视线落在青年颈侧的血管上，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样，他从未觉得那些青绿色的血管有那么显眼。他看着对方俯下身，坐在了他的床边。平日被镜片遮掩的棕色眼眸此时像是融化的蜜糖一样粘腻，视线黏着在刚醒来的人的喉咙上，他眯了眯眼。

 

“我感觉很饿，Brandon，不许说那些冰箱里的血袋。”他抿住了自己的嘴角，再次向对方靠近了一些，“他们就像是罐头一样冰冷。”

 

seagull歪了歪头，他的金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他猜出了对方的意图——因为那双暗色眼眸里流动的情愫太过露骨，他的年龄不足以让他可以完美的掩饰住自己的意图。于是他伸出手，了然的用指尖捋平了shadder翘起的黑色短发，那些卷翘的发尾被大天使拢在了还带着睡梦中的温暖的掌心里，发尾扫过的皮肤感受到一阵轻飘飘的痒意。

 

“如果你饿了，Rob.”他把男孩拉近些，像是安抚一只焦躁的猫一样按住了他的脊背。

 

“我不会介意。”

 

六．

 

seagull从未了解过潮水涌上膝头的感觉，他现在感受到了如水的灼热从他的大腿开始蔓延，一寸一寸的伸展，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微微昂着头，毫无顾忌的露出了脆弱的脖颈。这是一种全然的信任和示爱，他将自己送到吸血鬼的嘴边，而没人会舍弃这唾手可得的食物。

 

shadder低着头，他的双手环住了对方的肩膀，指尖甚至感到了对方的体温——他在重新变得像一个人。年轻人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他无法克制对鲜血的向往，那种在齿间徘徊的香气。

 

shadder微微侧着头，张开了唇瓣。他先是缓慢的、小心翼翼的吻着对方的脖颈，一下一下宛如蜻蜓点水，痒的seagull忍不住发出低笑——这换来了一个气呼呼的注视。他不再亲吻，而是用舌尖舔上了那块皮肤。一个漫长的舔吻，shadder的双手扒着seagull的肩膀，侧着头把脑袋埋在他颈侧安静的留下印记。

 

“嘿。”年长点的青年把手掌搭在了他的后背上，用食指侧面顺着他脊柱的凹陷，“我记得你说你很饿？”

 

听到这句话的shadder抬起了脑袋，他眯缝起了眼睛盯着对方。但青年的黑发在前几分钟被对方揉的乱糟糟的——这让他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具备威慑力。

 

“我怕你疼，真的，Brandon.”

 

他咕哝着，再次低下头贴上了被吻过的皮肤。他没有迟疑，单手托住另一侧脖颈，尖锐的虎牙在被舔舐过的肌肤上扫过，随即刺穿了那块皮肤，没入了血液中。那股熟悉的气息涌入口腔，他的大脑接收到了愉悦的信号。他喜欢seagull的血液就像沉迷毒品却又有自知之明的瘾君子那样，明知需要克制却忍不住一次次的靠近。shadder吮吸着从那道伤口里涌出的血液，把他们卷入口中并吞咽下肚。

 

“呃...”而seagull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呜咽。这很疼，像是用针刺穿了脖颈一样，并且血液由脖颈流出这件事情的确会令人难过到胃都在抽搐。蓝眼睛一瞬间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生理性泪水，在月光下透彻的宛如湖面，随着一次血液的流出而波澜起伏。

 

他深吸了口气，那触感太过清晰——呼吸打在颈间，血液从体内流出，逐渐冰凉的伤口和对方压在身上的重量。这都是新奇的经历，令这位大天使轻松又煎熬——毕竟自己可以让这只小家伙填饱肚子。

 

shadder松开了他的天使，他吻了一下那停止溢出血液的伤口，两个明显的齿痕微微鼓起，但是本人却不甚在意的用拇指摸了一下。撑起身子，把脸上写满了满足的吸血鬼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他侧过头快速的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在这次饥饿感爆发之前，shadder即使满脸不爽的叼着血袋也会对他的邀请敬而远之，seagull对此深感不解。

 

“我很好奇，Robert.”他眨了眨眼，把下巴抵在他头顶，把正在消化食物的小家伙抱紧了一些，“你之前为什么不来...呃，吸我的血？我知道这么问有点奇怪。”

 

“嗯？”青年无意识的舔了舔嘴角，伸出带着暗紫色斑驳纹路的手掌，握住了此时正轻轻晃动着的洁白羽翼，仿佛爱不释手一样的抚摸。

 

“大概是我不仅会对你产生’饿’这个想法。”他隐藏着狡黠的语气，补充了一句，“还有另外一种欲望。”

 

“...！”

 

七．

 

“嘿，然后呢？”狼人晃了晃尾巴，棕色的圆眼睛带着好奇盯着对方。

 

“呃，没什么。”

 

————end————